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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1日歐聯杯決賽，既是牌面十足的對碰，卻又是最“不可能”的戲碼-塞維利亞兩個月前仍為保級掙扎求存，直至門迪利巴（José Luis Mendilibar）上任后洗盡鉛華，拾回歐聯杯王者本色；羅馬陣容緊張甚至沒什么可用之兵，但穆里尼奧（José Mourinho）仍能技壓多位炙手可熱的少帥，連續兩季領軍闖入歐戰決賽。明天凌晨布達佩斯，老派教頭之間的對決，為榮譽也為來屆歐冠入場券“絞盡腦汁”。

單看62歲的門迪利巴一紙履歷：巴利亞多利德、奧薩蘇納、萊萬特、埃瓦爾、阿拉維斯競技是過去5份工作，也曾經歷3次降級、4次被炒收場……“但能夠帶領埃瓦爾連續5季競逐西甲，當中挑戰堪比帶領塞維利亞沖擊聯賽前四。”剛巧塞維利亞季內經歷洛佩特吉、豪爾赫·桑保利兩任主帥，遺下華而不實的爛攤子，這位崇尚“less is more”的救火隊長不只恰如其份領軍提早保級成功，更喚醒了球隊兵貴神速的DNA，接連淘汰曼聯與尤文圖斯，力爭7奪歐聯杯榮譽。

也許就像老生常談的廚師比喻，過往手執小球隊的“低價”食材也能踢出“頂級”味道，塞維利亞陣中亦有“好料”在門迪利巴麾下發光發熱：去年世界杯曾施展一記制高點2.78米頭球技驚四座的摩洛哥前鋒恩內斯里（Youssef En-Nesyri）重拾射門狀態，歐聯杯8強及4強皆有進賬，更當選西甲4月份最佳球員；曾與門迪利巴在埃瓦爾合作一季的熱刺借將布賴恩·希爾（Bryan Gil）也重現靈光，包括4強次回合助攻埃里克·拉梅拉加時殺退“斑馬兵團”，隨時成為邊線一路奇兵。

所謂紀錄是用來打破，塞維利亞有6戰歐聯杯決賽全勝的“金身”，穆里尼奧也有5次歐洲賽決賽悉數奪冠的紀錄相輝映：率領波爾圖接連勇奪歐協聯與歐冠、國際米蘭歐冠稱霸、曼聯歐聯杯封王、羅馬捧走首屆歐協聯，不知不覺二十年走來，言辭依然辛辣而直白，但昔日“狂人”一稱逐漸剝離60歲的穆里尼奧，更多是浮現某種歲月淬煉的“The Special One”智慧：“教練的工作，可以隨經驗累積而做得更好：你的腦袋更敏銳，也蘊藏了更多知識。當你失去動力固然會停下來，但我的熱誠與日俱增，所以我想自己現在是一位更好的教練吧。”

相比35歲的馬蒂亞斯·雅伊斯勒（Matthias Jaissle）、44歲的阿爾恩·斯洛特（Arne Slot）、41歲的哈維·阿隆索（Xabi Alonso），穆里尼奧的羅馬陣容上不見比薩爾茨堡紅牛、費耶諾德、勒沃庫森占優，仍然憑著對小將愛德華多·博韋（Edoardo Bove）的信任、4強次回合作客勒沃庫森低見28%的控球率、改造布萊恩·克里斯坦特（Bryan Cristante）成為“質素高的中場”，關關難過，說是含金量最高的一冠絕不為過。